今天清晨卻是那麼的黯淡 朦朧
外頭也下起陣陣的大雨,雨敲打著窗戶,清脆的聲響
把我從睡夢中給拉醒了...
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,抬頭看看白牆上的碩大的圓形掛鐘。
「糟了,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,我居然睡過頭了,我歹快點準備準備,
趕去醫院才行。」迅速的起身衝向盥洗室,把我身上的一切好好的打理一番。
這時突然手機鈴聲響起,我手忙腳亂的接了電話,氣喘呼呼,對方的語氣也非常
的急促,像是剛去跑完操場似的。
「阿偉,你現在有空嗎,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件必須要你親自過目。」急促緊張的語氣,使我更加心急。
「好,我馬上趕過去。」對方則是馬上掛下電話,冰冷金屬的嘟嘟聲,讓我感到一陣反胃。
從我的住所到醫院的路程,大約需要十分鐘,如果是開車了話更加縮短時間,但我不想浪費汽車的油錢,
所以我的代步工具,則是自古不變,人類常用的"雙腳" 也可以讓我漫步在這前往醫院的路途,欣賞路邊
的風景,因為行徑這一帶,鮮少的高樓大廈或是建築物,取而代之是滿滿綠油油
茂盛的花草,空氣新鮮不刺鼻,所以才會選擇在這裡定居,身為法醫的我,平日生活就
非常的倉促、緊繃的壓力,如果又住在繁隆急忙的都市,我可能會投降,而住進精神病院吧。
外頭雨勢漸漸的減緩,但依舊是看不到綻放光芒的陽光,給人添增陰鬱的氣息,悲傷的氛圍,
剛踏進醫院,就看到一位穿著白袍的醫師匆匆忙忙,跑了過來,臉上顯示了一股不安的情緒。
「阿偉,你來的正好,我...有...件......」上氣不接下氣,但想把話一次說完。
「有事情,慢慢說,到底發生甚麼事了?」換我開始有股莫名的緊張。
醫師從他的手裡的文件報告,遞給我過目,我詳細的看了一會,發現驚人的內容,
「體內的器官,全部被掏空,而且連頭顱上的器官也不放過!」我緊緊的拿著手裡這份駭人的報告。
「據檢驗人員發現,死者身上的器官被掏空得乾乾淨淨,連一點血跡都沒有,
經過解剖,才知道他把死者身上所有的微血管,諸如其他的血管通通都去除。」醫師顫抖著說明這一切的過程。
「死者是何時被發現的?」
「發現時,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,死者身上也沒發出任何異樣的臭味。」
醫師說到這一句,像是我在我心頭狠狠的敲了下去。
「怎麼可能,一個月的時間,屍體已經有明顯的惡臭,你們難道沒有仔細檢查嗎?」嘴裡上卻是強硬的想得到答案,
但心中,已經有個明確的答案。
「我們已經檢驗了多次,又再度進行高科技的檢查,但就是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,
怎麼能讓屍體沒有任何異樣的臭味。」醫師也理不清為甚麼,而搔著凌亂的頭髮。
「這案件真是頭大啊,看來兇手並非是一般的兇手。」我託著長滿濃厚鬍鬚的下巴,思考眼前的問題。
處理這麼多案件,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變態的案件,如果從兇手的心理來判定,真的想不出,
兇手的動機,到底是為何?問題一再一再的盤旋,一再一再的掉入問題的漩渦。
醫師看著我出神的面孔,呼喊我的名字,我頓時回神,轉而看著他。
「抱歉,剛剛思考得太專注。」我笑容可掬的向他道歉。
他則拍拍我厚重堅實的肩膀:「不用在意。對了,刑警部跟調查局,想叫你過去一下。」
「嗯,好,那我等會過去,我也想知道案件發生的來龍去脈。」我跟醫師道別,走向我的辦公室。
進入辦公室之後,我放下身上沉重的公事包,以及醫師專用的檢驗用具,脫下笨重的大衣,
把它掛在角落的衣架。我開始找翻箱倒櫃,試著尋找是否有類似的案件,或是類似的手法,
但不斷的找尋,就是沒有能夠比對的,連病理圖鑑,都拿起來翻了,還是沒有線索。
這個案件恐怕不單純,不然在我的案件中,幾乎沒有兇手會有這種動機。
左思右想,皺著眉頭,左踱又踱,又看眼前的書櫃上,有一本犯罪心理學,我是我急忙尋找,
但還是沒有我想要的答案,再度陷入失望。我坐在辦公專用的椅子上,仰天閉目,好讓我腦
袋能夠能冷靜,讓思緒能夠再度重新組合,就在這時,叩叩的門聲,讓我再度睜開雙眼。
「請進。」我站起身,整理好我的衣衫。
進來的人個頭高大威武,氣勢凜人,臉上有著長長兩撇八字鬍,一種畏懼之感。
「我是刑警部的刑警,楊進榮。」講話的語氣,帶著強大的魄力,不愧是當的刑警的料。
我跟他握手,以示招呼、互相尊敬。「楊警官,真是讓你大費周章了,我原本就要去找你了,還讓你大老遠跑了過來。」
「說那啥話,都是多年的交情,還在跟我客氣甚麼,哈哈哈。」楊進榮的大笑,傳遍了我的辦公室,
我則是一旁的準備茶水,泡了兩杯濃濃的咖啡,熱騰騰的煙,在裡頭繚繞著。
「楊警官,這是你的熱咖啡。」我禮貌性的向他遞了咖啡。
「王法醫,你還在跟我客套啊,哈哈哈哈,你果然還是沒變。」楊進榮一口氣把熱咖啡飲入肚裡。
「基本禮貌也是應該的,對吧,楊警官。」我慢慢的品嘗著熱咖啡的香氣、口感。
「不說這些了,今天來找你,是要跟你說明這一次的案件的來龍去脈。」楊進榮打開他的公事包,拿起一份關於
這一次的案件報告。
「看來,楊警官,你們刑警部有甚麼重大的發現嗎?」我繼續喝著熱咖啡,一邊聽著楊進榮的敘述。
「這一份報告你看一下,我們發現最近的案件,跟這一次的兇殺案有很大關聯。」楊進榮兩眼直直的看著我。
「怎麼說,意思是,醫院這一具屍體只是其中一具?」
「沒有錯,這是我們目前的推論,而且死者身上的器官,連同五臟六腑,頭顱的,全部都掏空不剩。」
「楊警官,你有想過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嗎?」語氣似乎少許的提高。
「我猜測應該是兇手有一種奇怪的癖好,而每次殺人他就是喜歡把器官都掏空。」楊進榮用著犀利的眼神看著我。
我品嚐著咖啡的香味,來麻醉自己身上一切的生理機制,好讓我能夠好好的休息。但礙於眼前的案子,又必需
解開這迷濛難以捉摸的謎團。
「那你們有找到兇手嗎?」我疑惑的語氣似乎越來越來高。
「有,但只是一個空殼...」楊進榮的這一句話,讓我震驚不已...感覺是從天堂掉下地獄。
難道...一個棘手的案件又扯上另一個恐怖的謎團嗎?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待續)